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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刘氏把纸张甩给一脸懵的李云安，李云安连忙捡起看了看，他红着脸为自己辩解：“娘，我这是无妄之灾。这是中秋时在县城买的，我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。我要是知道是这，打死我都不会借的。是杨姑娘帮我给玲玲挑绢花，我才借给她的。再说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买，她三哥和江兄弟都买了。”
李云安越说越感觉自己委屈，他看了一眼正在安抚李刘氏的玲玲，心里不由得责怪玲玲多事，才会导致自己被李刘氏训斥。
“你不用看玲玲，纵使你不知情，但也不应该把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随便借。万一遇到心机重的人家，不知会拿这张纸做多少文章。我没读过书，我说不过你，让你爹来管。”李刘氏说完拿过李云安手中的纸张，递给李赢。
李赢接过后快速看了一眼，原本想打圆场的他上前踢了李云安一脚。
挨了踢的李云安更加委屈，他想与李赢理论，但在看到李赢扬起的巴掌后立马抱住李赢的大腿认错。
“云安，你不要觉得自己委屈。你从六岁开始读书，到现在也读了十一年整。即使你的夫子没有教过，但你也应该从书上看过谨小慎微、谨言慎行这两个词。我且问你，你可知晋孝武帝司马曜、楚春申君黄歇？”李赢边用煤油灯烧掉纸张边问李云安。
李云安点了点。
李赢接着问：“那你说说他们是怎么死的？”
“孝武帝酒后与宠妃张贵人开玩笑，说要废黜张贵人，被张贵人和宫女用被子捂死。春申君把怀有自己子嗣的女子晋献给楚考烈王，女子进入王宫后生下男婴并被立为王后，女子的哥哥怕事情暴露，设计杀害春申君并灭其满门。”李云安低头回答。
李赢走上前把李云安从地上拉了起来，他先是打量了下满脸后悔的李云安，然后接着又问：“云安，杜樊川的《阿房宫赋》中有一句话你可还记得？”
“秦人不暇自哀，而后人哀之；后人哀之而不鉴之，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。”李云安不敢抬头去看李赢、李刘氏的神情，此时的他已经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，有着摊主的话和宋梨的阻止，可自己还是自以为是的借给了杨静，这顿责骂是自找的。
李赢不再追问李云安，他看了一眼快要凉的饭菜，招呼李刘氏三人快去继续吃饭。
李刘氏扶起被自己踢翻的凳子，示意站在一旁的李云安快过来坐下。
“云安，不要觉得我和你爹小题大做，也不要认为是玲玲在挑事儿。要是不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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