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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。”厉向南的视线转到刘嘉怡的身上，“来找我有事吗？”
刘嘉怡十指交握，紧紧缠着，她对厉向南笑了笑说：“我……最近休息，所以过来看看你，顺便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，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出去玩玩。”
“没空。”厉向南淡淡地回了两字。
刘嘉怡的双手又缠紧了一些，神色有些掩盖不住的难看。
“既然没有别的要紧事，你先回去吧。”厉向南转了下左手的腕表，垂眸说着：“过两天我再找你聊点事。”
刘嘉怡的眼睛又亮了亮，虽然她不知道厉向南要跟自己说什么事，但难得他主动提出会找自己，顿时心里又激起了一些波澜。
“好吧，那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刘嘉怡拿起自己的手提包，睥睨了对面的顾念北一眼，起身离开。
人都走了，御庄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厉向南看了一眼始终敛眉垂眸的顾念北，迈开步子走到沙发边上坐下，那双大长腿随意地放着，他抬手解开衬衣上的第一颗纽扣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。
“你怎么跟灿灿说那样的话？”
厉向南手搭在沙发扶手上，抬眼望向对面的顾念北。
顾念北眯了眯眼，低着头看向自己脚上那双略大的居家拖鞋，说：“那是我第一次被派去接灿灿，她压根不配合，如果我不说点狠话让她认清现实，她又怎么会跟我去灏园参加你们厉家的家宴呢？”
厉向南眉头轻蹙。
顾念北微微抬眸看了过来，两人四目相对。
她的眸光澄澈，不带什么杂念。
她轻笑了一下，说：“我不认为我说错了什么，我当初跟灿灿说的每一句话，都是她以后会渐渐明白过来的道理，只不过是提前让她知道而已。她现在被保护得太好了，好得有点太过了……”
“养在豪门，被捧在手心里呵护，生怕磕着了碰着了，这种做法情有可原。只是……你们又真的能护得了她一辈子吗？她已经快成年了，如果一直不品世间险恶，不学会自立，将来如果遇上什么变动，吃亏的只会是她。”
顾念北盯着厉向南的双眼，她能看出他眼里带着一丝丝愠怒，但她还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抿唇一笑，顾念北抚了抚裙边的褶皱，说：“我就说嘛，我待在御庄不合适，会给你惹麻烦的，你还不信……这不，第一天都没过完，麻烦就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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